机。这明争暗斗的天下早已是一张被拉到极致的弓,陷在棋局里的人都能听到弓臂不堪重力的声。
弓弦崩,天下乱,似乎已成定局。
只是不知道最后崩响弓弦的人,究竟会是谁
新绛城落下第一场雪的时候,无恤回来了。这比我预期的要早很多。
那一日清晨下了一场小雪,雪片儿很大,但极疏朗,一片片羽毛般浮在静空里。无恤和阿鱼骑着马从西门飞驰而入,停在赵府门外。捧匜的小仆、拿干布的婢子、帮忙整理衣冠的侍妾、还有他双目含情的嫡妻,一时全都涌了出来。拭脸,洗手,拍雪,这热闹的场景一如我当年第一次踏进赵府的那夜,只是场景里的人已经不同了。
我默默转身离去,断了一只左手的阿鱼突然挡在了我面前。
“姑娘,你可算回来了”他惊喜地大叫。
“阿鱼兄弟,别来无恙。”我微笑着掀开竹笠上覆面的青纱。
“姑娘这几年去了哪里可叫主人一通好找啊快,快,主人就在那边,我带姑娘去”阿鱼拉住我,边拉边回头冲无恤嚷:“主人,你快看是姑娘回来了”他话音未落,府门口的人已齐齐把目光投向了我,我急忙转头放下了竹笠上的青纱。
“你还没走”无恤居高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