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恤如今的选择。史墨在我们中间点了一把火,把火烧得烈焰冲天,尸骨无存的,终究是我们自己。
太史府、四儿家、竹林,我每日在城里城外来来往往,可两个人,一座城,我与他却再也没有遇见。
新绛城的天气开始慢慢变热,转眼就到了六月,院中两株木槿已经长到一人多高,修长的枝条上长满了翠绿色的大叶,花骨朵儿从绿叶之中冒出来,似乎随时都会开出今夏的第一朵木槿花。
这一日,我拿着小铲正给花泥松土,不经意间却发现枯叶落枝之中端端正正放着一柄梳篦这是我的梳篦,我在浍水边时交给五音的梳篦。难道
我抬起头,初夏日的天空极蓝,远处的河水中,一叶木兰小舟在水光中载浮载沉,有渔女立在船头,撑杆轻唱:“二子乘舟,泛泛其景。愿言思子,中心养养”
赵家新入府的乐伎在六月的最后一天生下了一个男婴。那男婴出生时,据说双脚先出母腹,折腾了整整一宿才勉强生下来。只可惜,一出生就没了母亲。
赵府里没人来请史墨,也没人托我去给那孩子唱祝歌。一个月后,这原本该是无恤大子的男婴就被过继给了赵氏的一户远亲,叫人抱着带离开了新绛城。
赵世子三年无子,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