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行礼谢过,抿了抿唇还未来得及开口,老家宰已叹了气,为难道:“巫士是想见我家世子吧可不巧,世子一早又受魏世子相邀过府议事去了。”
“他又走了”
“巫士可要再等等”
“无妨,我去魏府等他。”记忆里不管我在哪里,总是他来寻我。如今,他不来,便由我去寻他吧。
站在魏府对街的梧桐树下,我从清晨等到了午后。
四月的春阳将树影间细长的人影慢慢变短,继而又缓缓拉长。魏府大门里有人进,有人出,可唯独不见他的身影。
傍晚,天色暗得发黄,豆大的雨点从天而降,噼里啪啦地打在梧桐叶上。昏暗的天空开始发亮,白练似的雨幕倾倒而下。我站在暴雨之中,望着眼前紧闭的大门,突然恍然大悟。
他根本就没来魏府,他赵无恤只是不想见我。
大雨急急地下着,雨水顺着头发直往嘴里灌,我滴着水,咬着牙,一路硬是拖着僵直的双腿走回了赵府。赵府门外,暴雨过后的天空已经开始发亮,几个青衣小仆正拿着扫把在门外拼命地扫水。
他送客出府就站在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