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以后不会再见了。”五音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转头对着绢绢河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啊,我多么希望,当年他渡河时没有坐上我的船,我没有对他说那么多该死的话。把一个人从河的一边送到另一边,竟送了我一辈子的时间。”五音默默地凝望着脚下日夜奔流不息的河水。良久,她转身离去,那一转身似是将所有记忆都沉在了身后的河流里。
不远处的官道上,从新绛城的方向驰来一匹快马,骑马的人跳下马背冲我们高声喊道:“敢问,这是去赵府的车队吗”
“正是。”我上前应答。
“诸位请赶紧随在下入城吧我家世子已在府中恭候多时了”
他在等我侍从的话仿佛在我脑中劈下了一道惊雷,子哇啦哇啦地冲我张着嘴,可我却什么也听不见了。从楚国到天枢,从天枢到新绛,我一路辗转奔波,无非是想再见他一面。可一想到他此刻就站在赵府的门口等我时,我的心突然就虚了。它突突地狂跳着,越跳越往嗓子眼挤。
没等自己回过神来,我已经翻身上马,提缰掉转了马头。
五音低头笑了,我幼稚的怯懦在她的淡然面前显得格外可笑。
子跑上来一把拉住我的缰绳,惊讶道:“你干什么呀城门在那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