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愕。
“我早就说过,我不爱他。”
“你爱的人死在六卿之乱里了”
五音沉默了,她的脸被酒烧得通红,可眼睛里却惨淡一片。让人窒息的沉默在房间里四下弥漫,她举杯又喝了两口辣酒。
“我父亲是谁”
“我不知道。”五音重重地放下酒杯,起身拎起案几上的酒壶,高声道,“你走吧,我喜欢一个人喝酒。”
“锁心楼最早的几只箱子里,有好几处文字都被人故意用漆划去了,漆划掉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五音背对着我掀开里屋的珠帘,“二十年前,赵鞅新建天枢时,天枢的总管不是我,放在锁心楼最高处的几只箱子也不是我封的。”
“那是谁”
“你认识的一个人。”
“谁”
“太史墨。”
离开五音的院子时,暮色已落,我沿着谷中小路来到巽卦的院门外,院子里依旧热闹非常。弹琴的,舞剑的,调笑的,叫骂的,嘻嘻哈哈闹作一团。我在门外站了片刻,转身独自回了乾卦。
楚王的“绕梁”琴端端正正地摆在床榻边的案几上,我以指勾弦,“铮”的一声响,曼妙的琴音在暗中悠悠荡开。
我忽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