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来。”
“诺。”阿羊讷讷起身一礼,拖着步子走了。
我看着月色下空落落的庭院,仰头又是一声长叹。为夫君选侍纳妾,绵延子嗣这种鬼话到底是谁想出来的。这世间有哪个真心钟爱自己夫君的女人能心甘情愿接纳另一个女人。我做不到,四儿做不到,无恤那娇媚如三月春阳的新妇一定也做不到。我天天想着要回新绛,想回去同他再见一面,说一声对不起,然后呢,然后我要把他放在哪里心里,还是天涯
于安来找我时,月已上中天,我正捏着被无恤退回的蒲草花结在院中发呆。
“你让阿羊去艮卦找子了”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今晚和祁勇他们有事商量嘛”我把花结塞进袖口。
“一堆琐碎的小事,商量完了就顺便替阿羊过来告诉你一声,子今早和祁勇比剑扭伤了脚,你如果有什么信要送,我另外派个人给你。”于安绕过篝火,在我身边坐下。
“也没什么事,那就等他脚伤好了再让他去吧”
“你可是有话要告诉无恤”
“前几天我收到楚国来的消息,说是齐国陈氏派人见了楚国令尹子西。我怕齐楚之间有异动,就想找人给无恤提个醒。至于为什么让子去,是我有私心。一来,他去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