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二十多回吧。”
“白天走的有几回”
“十几回吧。”
“能记得几个岔路”
“一个都不记得。”
“我的天啊,你也太笨了”
“我笨实话告诉你,这林子里的树都长了脚,换了是你,照样一个不记得”子拖着我一路狂奔到了林外,然后一把甩开我的手兀自坐在林边的一块大石上喘气。
“好哥哥,别生气了,说来我听听吧,为什么这里的树会走路”我讨好地坐到了他身边。
“我笨得很,什么都不知道,你要问问别人去”子一哼气,任我怎么追问都不再回应。
我们就这样从正午坐到了黄昏,又从黄昏坐到了月升。传说中,五音派来“迎接”我的人却始终没有出现。
“阿拾,你说明夷的鹰子不会半路叫人猎去吃了吧怎么这会儿都还没人来接我们”子抬头望了望头顶的半轮白月,起身在我面前踱起步来。
“再等等吧,要来的总会来的。入夜了谷里凉,你还是先把衣服穿上吧”我从包袱里抽出一件外袍递给子,又寻了一件带帽子的披风系到了自己身上。
“一路上你比我还急,这会儿怎么又不急了咱们这样一宿一宿地不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