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有始,皆有终,就像我心里的那段情。
从齐国到宋国,天寒难行,途径一月半,再到商丘时,岁末已过。
城外冰雪初融,青山吐翠,离开时空无一物的树梢也暴出了颗颗豆大的新芽。冬去春来,又是一年。世间不公平事十有八九,可岁月待每个人都是公平的,不管你愿不愿意,它总会拖着你义无反顾地往前走。
岁后,宋国最重要的事便是新一年的迎春祭祀。商丘的城门口,一辆辆牛车载着礼器和美酒缓缓地通过中央的大门往城外走去。熬过了一个寒冬的人们则挑着担,领着孩子欢天喜地地从一旁的偏门挤进城。苍老的、稚嫩的、美丽的、丑陋的,环绕在我身边的一张张笑脸让此刻疲累不堪的我愈加觉得落寞,我感觉不到欣欣然的春意,我也笑不出来。
进了商丘的城门,我低头避开热闹的人群,一路去了宋太史府。
去年,一场失败的战争最终导致了宋国向氏一族的没落。向魋、向巢兄弟离开宋国后,宋太史子韦就成了宋公最器重的大臣。昔日在晋国,史墨和尹皋都同我提起过此人。尹皋说,子韦善占星演卦之术,有半神之称。史墨则说,子韦有才,亦喜财,成不了大器。而我到了宋国后才知道,宋太史子韦竟还是闻名天下的扶苏馆的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