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虽惊,但话语间却不敢显露声色。于安与无恤虽说年幼相识,但毕竟多年未见,杀兄弑弟之事无恤定不愿让他知道。
“无恤以前养过马,所以,我以为是他在拉车的马身上动了手脚。”于安用铜铲将坑底拨平,随后轻轻一跃跳了上来。
我看着他沾满泥土草根的衣摆,冷冷道:“我不知你为什么会这么想,但无恤即便与赵孟礼不合,也绝不会做出弑兄的事来。他和赵家大子之间还夹着一个伯鲁,他不会做出让伯鲁为难的事。”
“是嘛他在你心里竟是个尊兄爱弟的人”于安看了我一眼,转身朝牛车上的尸体走去。
“你今日让我陪你出府埋尸,不是怜惜我与由僮、鱼妇相识一场,你是有话要告诉我,对吗”我站在他身后,望着他的背影,大声道。
于安一把扛起鱼妇的尸身,大踏步走到我面前,将尸体往地上一放,起身看着我道:“是,我不是个善用心机的人,在你面前也耍不了什么手段。我今天带你出府,的确是有话想同你说。”
“你要说什么”
“离开无恤,不要和他回晋国”于安目光炯炯地看着我。
“你在说什么”我愕然。
“今晚就走,离开他,不要和他回晋国了”于安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