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你的手。他一定还活着,活在一个我们都不知道的地方。”
我抱着无恤,默默地在心里祈祝着张孟谈的平安,直到四儿敲响了我们的房门。
无恤打开了门,对一切灾难毫不知情的四儿一脸兴奋地拉着我来到了主屋。
原本,我以为今晚只得菜粥配黍团对付一顿,没想到一会儿的功夫,四儿和鱼妇居然整出了满满一桌的菜肴。黄色陶釜里是汩汩冒泡的热粥,青铜高脚豆里盛着肉香四溢的肉糜,清漆松木大案上还放着一碟碟葵菜、瓜条、小鱼干。最令我惊奇的是,桌案的一角还放着一坛用色云雷纹大罐装着的桃花酿。
我拿竹节制的酒勺在坛子里小心翼翼地舀了半勺酒液,凑到鼻尖下深吸了一口气,又低头浅酌一口,不由惊叹道:“真的是桃花酿你是从哪里买来的”
“怎么样,是不是和你当年酿的味道极像”四儿笑盈盈地挽住了我的手,“前几日鱼妇同我说,市集上新开了一间楚人的酿酒铺。我想着今天晚上要替你和于安洗尘就特地过去瞧了一眼。没料到,居然被我买到了这最后一坛桃花酿。赵先生,我听阿拾说,她早年也赠过你一壶桃花酿,今晚你可要再尝尝这味道”今晚的四儿美得让人心醉,她穿了一件冰纨制的乳白色短衣,身下系了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