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多就越危险,懂的越多就越难幸福。思量、算计、筹谋,这些东西无邪通通都不需要。此时的我假装没有听懂无恤的话,假装没有看见无邪深藏的压抑和痛苦,只固执地认为无邪依旧是个孩子,一个永远都会陪在我身边的孩子
之后的几天,我再也没有当着无邪的面和无恤谈论任何与政事有关的话题,但无邪却始终闷闷不乐。有时候三个人一起吃饭,他会举着食箸愣愣地盯着我和无恤发呆,看样子像是在努力思考什么,可等我问他话时,他又把头撇开不吱声了。以前,拿一锅肉羹就能哄开心的孩子,现在却怎么哄也不笑了。我苦恼懊丧,只觉得十日前刚及笄的我,再过十日就要愁成白发苍苍的老妪了。
离开车队后的第三日,我们到了沂源城。这里是沂水的源头所在,无恤拿钱去渡口雇船,我和无邪坐在河堤上看着脚夫们一袋袋地往商船上运送货物。
“无邪,你上次在山上不是说有事要告诉我吗你是不是趁我不在的时候欺负四儿了”无邪呆坐着不说话,我只好找个由头与他搭话。
无邪瞟了我一眼,闷闷道:“嗯,我欺负她了。那个于安帮她说话,我还和他打了一架。四儿后来气极了就投水寻死了。”
“什么她投水寻死了”无邪说得轻描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