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辽。陈逆自解兵器,喝止士兵,答应只要陈盘无恙便可放我们离去。
我站在那里,站在被暴风雨洗礼过的山坡上晕眩了。大地在摇摆,连绵的山峰在我眼前飞快地旋转,我听不见张孟谈之后说了什么,只听见自己的心在胸膛里疯狂地冲撞着,呐喊着:“我们不会死了我们终于能逃出去了”我两腿一软瘫坐在地上,这漫长的一夜早已经掏空了我的身体,当恐惧和绝望退去后,再没有什么可以支撑着我继续坚强下去。
“阿拾”当无恤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时,他的脸上、身上,染满了暗红色的血液。他站在我身旁低头微笑着看着我,血水就沿着他额间披散的头发一滴滴地落在我胸前。我不记得自己是哭了,还是笑了,我只记得他握着我的腰将我高高地抛起,高得似乎一伸手就能碰到头顶那片瑰丽奇幻的朝霞。
新一天的太阳升起来了,它驱散了无边的暗,也打破了那个无休无止的噩梦。
胜利来得有些突然,突然得让我不知所措。
我糊里糊涂地换上了鲁姬的大红展衣和无恤一道在暗卫的护送下朝东南方一路飞奔而去。而另一头,于安和张孟谈带着齐侯、鲁姬,还有陈盘悄悄地进了密林小道,向西北进发。
从张孟谈的出现,到一场交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