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死人背后的箭箙里抽出一支箭,一翻身半躺在地上搭弓急急射出一箭。那一箭正中一人喉管,喷涌的血溅了齐侯一脸。
我们二人一个远射,一个近攻,四个带甲的士兵转眼间就成了四缕亡魂。
“尊上,你先往北面去,我去相助无恤”我捡了两只箭箙,背着弓往回奔去。
“不逃了寡人今日再也不逃了”齐侯从尸体上一把抽出长剑,跟着跑了上来。
待我们奔回战场,陈盘已经不见了,阿鱼受了伤,却依旧在苦撑。
我搭箭射中了两个在背后偷袭他的人,齐侯也挥剑加入了战局。
陈逆带来的士兵都穿了一层厚厚的棕色皮甲,因而我的每一箭都只能瞄准他们露在皮甲外面的大腿。连发十箭射中七人,很快身后的箭箙里就只剩下了最后一支羽箭。这时,我把目光投向了正与无恤拼杀交缠的陈逆。
射,还是不射
我把羽箭搭上弓弦,半眯着眼睛对着陈逆拉了一个满弓。
我透过森冷的箭头看见他的脸,那张无时无刻都带着一丝悲哀和苍凉的脸。我拉弦的手忽然僵住了,心乱了,箭也随之乱了。
不,不行,他现在若是中箭,无恤定会杀了他我只想他败,想他退,却没想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