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厮已经发现我们了刚才那娃娃一定就是他派来的刺客。他平日做事决绝,不可能只派这么两个小儿来刺杀寡人,前面一定还有他的船一定还有埋伏船夫,船夫寡人命你马上靠岸”齐侯此刻心绪大乱,他用两只手紧紧地扒着船舷,猛地抬起身子,那样子似乎恨不得冲上去抢下阿鱼手中的竹篙。
叫阿鱼的船夫是无恤的手下,齐侯冲他大叫大嚷,他却并不回话,只拿眼神询问无恤。
如此这般,齐侯越发恼怒:“寡人命你靠岸,你没听见吗”
系水这一段恰好流经一片高大的樟树林,坐在船上,起码河道宽敞,前面后面若有船靠近,我们也能早做防范。相比之下,在密林中行走就要艰难很多,因为我们很难预料敌人会从哪个地方突然冲出来,杀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可齐侯因为今日连遭突变,性子变得格外敏感。虽说他一个落难国君,并没有权力命令我们,但为避免日后与他生隙,他如今越是狼狈,我们就越不可藐视他的君威。这样的道理,无恤自是比我看得更清。他朝船夫微一点头,呵斥道:“阿鱼,没听见尊上的话吗靠岸”
那个叫阿鱼的船夫立即转了个身换了使力的方向,撑船往河岸边靠去。
“这里离柳州渡应该还有一里地,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