伎欺瞒陈逆,雍门街上的教坊我去过好几家,家家都有自己的一套迎客、送客、合门、上菜的动作。而刚刚送布条进来的小婢,做的分明是清乐坊里独有的合门动作。
“都处理好了吗”阿素没有察觉到我的异样,她检查完大块头的伤口后,随手给我递了一条擦手的帕子。
“嗯,都好了,十天之内不要碰到水,常换药就可以了。”我在大块头身上打上最后一个结,又低头把沾了血的布条理成一团放在了旁边的漆盘上,“现在能告诉我,你想要我做什么了吧”
“如你所知,我是范家的女儿,从邯郸到朝歌,卿父被赵鞅一路追杀逃到了齐国。原本晋国的第一望族,如今死的死,逃的逃,只凭着义父陈恒的庇护,我和老父、幼弟才能活到今日。此番义父若败给右相阚止,那我们范氏一族的脑袋不出半月就都会被放在赵鞅的书案上。阚止这几日日日上书,要齐侯废除义父的左相之职。今日,他又纠集了子雅氏、士氏的几位大夫,跪求齐侯收回陈氏手中的三座采邑。明日,义父会把这三座采邑连同二十个女乐、五十匹良驹一起献给齐侯。到时候,你我都得入宫。”
“我入宫”我嗤笑一声,仔仔细细地用手帕擦拭着手指上的血渍和药粉,“你那义父把持齐国朝政已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