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道:“出来吧,让她帮你看看,你自己绑不好的。”
推门一开,夹室里冲出来一股浓重的血腥之气。我紧紧地握着四儿的手,侧头往阿素身后探去。只见蒙纱推门后面走出来一个身高丈余,袒胸赤背的男子。他披散着头发,脸上、身上全是深浅不一的刀伤,有的伤口已经拿布条缠了,有的还在不住地往下滴血。四儿短衣上少了的那只袖子,此刻俨然捆在了他的手臂上。
“你快给他看伤吧。”阿素拎着我的衣服把我往前一推。
这个深受重伤的男人正是之前在小院里用剑柄击晕我的匪人。逼仄的居室内,他像是一座大山立在我面前,我心中一颤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大傻的伤要用什么药你看看这里可有能用的”阿素让大块头坐在了红榻的另一边,自己俯身从榻底拖出了一只木箱子。
“我看看吧。”我蹲下身子作势去开箱,手却悄悄地探向脚上的鞋靴。
“对了,刚刚忘了告诉你,你的匕首在那边的案几上。”阿素瞟了我一眼,一双狭长的细目带着狩猎人的笑意,“来齐国前没人告诉你吗范家的嫡女素祁四岁就学剑了,说起来,比赵家那个九岁习剑的伯嬴还早了五年。所以,现在就算大傻受了伤,你也不可能打得赢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