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曹两腿之间俨然又多了一滩鲜红的血液。
“先给她喂药吧。”我急忙端着药走到烛椟身边。
“喂药如今即便喂的是仙药,她也活不了了”烛椟一把挥开了我,他低头握着宓曹的手吃吃笑道,“这回你高兴了,她死了,你们就都高兴了”
“是她先害我的,是她”琼女望着烛椟,瘫坐在地上不住地哭泣。
血崩之症,无药可医。
看到宓曹身下的那滩血时,我就明白,这个骄傲的姑娘这回是真的活不了了。
六年的时间,她逃过了邾国的政变,逃过了奴隶贩子的毒鞭,她甚至逃过了雍城的那场战火。可这一回,她却没能逃过一个女人的怨恨。
高墙深院里的战斗永远都藏在暗处,当嫡妻有了孩子,她怎么可能会放过怀孕的妾室,尤其是一个仗着夫君的宠爱无视自己的妾室。
宓曹尴尬的身份,咄咄逼人的脾性让她成了这场战斗里千夫所指的一方。烛过、邮良、琼女,包括这府中的奴仆,如果所有人都视她为敌,那么烛椟一人的爱又怎能护得了她她既播了怨恨的种,就注定逃不开怨恨的果。
我默默地看着屋里的三个人,不禁想,如果当初宓曹能再圆滑些,卑微些,那结果会不会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