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角落里飘了出来。我认识这个声音,它属于一个面色温婉的女子,满心满眼只有夫君一人的女子。
“巫女既是太史派来的人,自然知道此处污秽,开窗恐透了血污,不吉。”烛椟的正妻琼女缓步走到了我面前,她穿了一件红缘凤鸟纹的褐色深衣,一只手虚虚地搭在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见过孺人。”我放下手行了一礼,心道,尹铎说得没错,邮家的女儿果真也怀孕了。
“床上的妇人是府里的侍妾,刚刚已经落了胎。这会儿看样子,人也快不行了。巫女今日怕是要白跑一趟了。”
“敢问孺人,这侍妾是何时出的血”我撩起床上的被子瞧了一眼,宓曹身下,深浅不一的血迹浸透了床褥。
“这我倒不清楚了,是个犯了错的侍妾,在院子里跪了一天,什么时候出的血也没人瞧见。不过巫女莫慌,要是治不好,家主也不会怪罪”
琼女说话的当口,我已经取了桌上的热水混着紫苏艾叶丸调了一碗汤药。
“巫女的手着实太快,哎,可惜了太史的良药。这妇人如今昏迷不醒是喝不进药的。”琼女皱着柳眉走到我身边,开口不提救人,倒先可惜起药丸来了。
“小女既然调了药,自然有法子让人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