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吧。”
“赵孟礼是你杀的吗”我抬头望着他,踌躇了半天,终于问出了这个一直萦绕在我心头的问题。
无恤微微地点了点头,他面容淡然,镇定,墨玉般的眼眸里没有一丝闪躲。
我以为他会拒绝,会隐瞒,会迟疑,却没料到他回答得这么直接。
“你为什么不否认我其实根本没有证据。”
“我的确不想让你知道,可你问了,我便不能再瞒你。”无恤宽厚的手掌带着炙热的温度,我握着这双手,心里去始终无法相信就是它们在暗处翻云覆雨。在晋阳城时,我看到了鹞鹰脚上的密函“药而坠,亡”。当时我只猜他暗中杀了一个人,却不知杀的是谁为何而杀但今日,当郤理说赵孟礼坐着马车摔下山沟时,我立马就想到了那封密函。
“你派人给他的马下了药就跟当年他给伯鲁的马喂了毒蘑菇一样”我问。
“毒蘑菇的事是尹铎告诉你的”
“嗯。红云儿,你为什么要杀他是想为伯鲁报仇吗”
“不,阿拾,你别把我想得那么好。当年,我为了要替兄长守住世子之位做了很多无法启齿的事。如今,我既然自己要争那个位置,自然也不会心慈手软。平邑在晋北,城虽小,但临水靠山易守难攻,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