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沉,对岸的歌声和喧闹早已经归于平静。我贪恋着无恤怀中的温暖,不愿意离开。他紧拥着我的身子,仿佛一松开,我们就会永远分离。
“和我说说你的故事吧,十五年前范氏、中行氏进攻赵氏时,你在哪里”我问。
“不想说。”他闭着眼睛把我往他身上靠了靠。
“你告诉我,我就告诉你我小时候的事。”
“所有的”
“嗯,所有你想知道的。”
“范氏、中行氏进攻赵家私城时,我被关在柴房里挨饿受罚。”
“为什么”
“因为我不小心给马喂了毒草,把一匹刚出生的小马驹弄死了。”
“可你是卿相的儿子啊”
“卿父那时候根本不知道有我这么个儿子,又或许他知道,但府里所有人都只当我是个女奴的贱儿子。攻城的那天晚上,后院的女眷、仆役们都跑了,没人记得柴房里还关着一个我。”
“那后来呢”我把手覆在他手背上,努力想要给他温暖。
“后来,我用燧石点火,烧了窗户上的木栏,自己逃出来了。”
“疯子,你要是把柴房点着了,不就把自己烧死了吗”虽然知道这些都已经是他的过往,我听着却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