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衣的脚越过我大步走了上高阶。
“你就是太史的高徒”智瑶的声音自前方响起。
我俯身一礼,恭声道:“巫士子黯拜见智卿”
“嗯,这竹书谣巫士可曾听过”
“下卿恕罪,小巫寡闻,不曾听过。”我不通蛮语,因而这外族女子吟唱时,只觉得音律有些耳熟,没想到她唱的竟是那首生在竹皮上的“竹书谣”。而且听起来,似乎曲词也比当年伯鲁唱的要长一些,莫非连失传的另半首也在其中可是智瑶为什么要让我听这“竹书谣”呢早知如此,当年真该把北方蛮语也一道学了,弄得现在同个聋子一般。
“没听过更好,抬起头来,让我瞧瞧你”智瑶笑道。
我依言抬头,两丈之外的案几后智瑶一手托腮歪着脑袋打量着我,他今天只穿了一件赤色绣色凤鸟纹的交领深衣,没有束发戴冠,只在头顶的发髻上横插了一根半尺长的青玉笄,模样没有那日宴席之上的端正老成,倒是十足的贵族儿郎做派。智瑶年龄比伯鲁尚少几岁,这两年韩氏和魏氏两名宗主的相继离世让他年纪轻轻就当上了晋国的上军佐。对于晋国女子而言,这样的男子无疑是她们心中梦寐以求的夫君。可当我看着这张俊俏的脸,却只能想起药人的传闻和那些据说被剥皮处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