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政事,如履薄冰,一个不小心赵家就可能会步了范氏、中行氏的后路,被其他三家朝夕之间赶尽杀绝。权谋游戏,永远是世间最危险最残忍的游戏。
辛垣夫人走后不久,无恤带回了一具女子的尸首。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细眉小鼻的少女,额间的一个血窟窿占了她半张脸的大小。我俯身细看了两眼,见血液凝固的样子,死了足有半个时辰。
赵鞅的脸阴沉着,半天没有说话,无恤的脸色也愈加凝重。
送水的小婢子死了,这就意味着没有人能证明无恤的清白。辛垣夫人虽然暂时被软禁在府中,但如果十日之内不能找出幕后真凶,那公子啼中毒的事一旦传出去,无恤恐怕也难逃一死。
我让侍卫抱了公子啼进房间,又壮着胆子把剩下的一碗药端给了无恤:“我还要煎药,你端进去喂世子喝吧”
无恤看了一眼赵鞅,见他没有出声反对,就借机退下了。
赵鞅看着地上已经气绝的婢子,缓缓道:“老夫知道人不是无恤儿杀的。但只怕今日之事还只是一个开端,好事之人还在暗处等着看我赵氏的好戏。子黯,我且将这四名侍卫交给你,此后几日,伯鲁和公子啼的安危就先托付给你了。你切莫让老夫失望啊”
“子黯敬诺”我跪地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