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们三人赶到谷仓时,大火已经被扑灭了。士兵们的脸都被熏成了焦色,因而显得他们眼下的两道泪痕格外明显。粮草就是雍城所有人的命,粮草被烧没了,就意味着如果几日之内援军不到,雍城就撑不下去了。
“将军在哪里”我们回转到木楼,正好撞见从门里出来的由僮。
“和公子利、祁将军、百里大夫在内室说话呢”
“我去向他们请罪”烛椟取下腰上的剑递给我,视死如归地往里走。
“你等一下”我拉住了烛椟,转头问由僮:“纵火的人可找到了”
“嗯,关在后院了,小嬴带人看着。”
“跟我来”我扯了烛椟往后院走去。
一轮残月之下,一个白衣女子披头散发地跪在院子中央,伯嬴阴沉着脸,一连扇了她好几个巴掌,接着又拿剑指着她的脸颊,一字一句道:“其他人在哪里城里还有没有你们的人”
伯嬴此刻像是变了一个人,森寒绝决,下手狠辣。
烛椟大步流星地窜了上去,一把挥开了伯嬴的剑:“阿姐”
伯嬴看到烛椟立马缓下脸色:“你们来了,快,这就是那个烧了谷仓的女刺客。”
烛椟跪下身来,迟疑着撩开了女子覆在脸上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