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倒一碗解渴。”
“你才来晋国几日,已经酿好新酒了”无恤笑着从墙上一跃而下。
我藏好匕首,转身从屋里倒了一小碗果酒走了出来:“这不是我酿的酒,是我拿野浆果和你们府里的清酒新调的,你若想喝,勉强也能入口。”
“喝了你这碗,你可还欠我一壶桃花酿。”无恤笑着走到我面前。
我将酒碗递给他,他却不接,只摊着一双满是泥土的手,勾唇看着我笑。
我扑哧一笑,踮起脚来把酒碗凑到他唇边:“夜半栽花的君子,好饮。”
无恤低下头就着我的手喝了一口,然后掀起两片羽扇似的睫毛,似笑非笑地盯着我。我疑惑蹙眉,他抿了抿唇,咽了酒,哑声道:“你可知,我从不喝甜酒。”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说”我睨了他一眼,缩了手。可眼前的人却比我更快,长指一勾已抢过我手中的酒碗,仰脖一饮而尽,而后笑着把空碗塞到了我怀里。
既不饮甜酒,怎么又喝尽了
我低头呆呆地接过酒碗,再抬头时,眼前的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墙角,两丛初放的木槿花在夜风的轻抚下婆娑起舞,飞了一圈的草莺子又重新回到了它挚爱的树丫。我站在夜半的小院里,头顶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