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纳闷,他修长的手指已从我颈间滑过,轻轻一撩,缠了一束青丝在手:“等你及笄的时候,我来帮你挽发。”他看着我的眼睛,声音低沉迷离。
我看着纠缠在他指间的长发,心里百转千回。从小到大,我曾经无数次幻想自己及笄挽发的场景。戴木笄,还是玉笄穿青衣,还是朱衣在我的幻想中,变换的永远是物件,不变的是身后替我挽发的那个人。
“你不愿意”张孟谈见我神色黯然,眉梢红云微凝。
“不,女子有婚约才可十五及笄。我此生不会与人再许婚约,你若想要为我挽发,怕是要再等六年,等到我年过二十,不得不挽发的时候。可世事难料,六年之后,你我也许已经隔了天涯。”
“天下事确实难料,你若愿意只管应下。至于等多久,那是我的事。”溶溶月色之下,他目光如炬。
我心神恍惚,丝毫没有听出他话中的深意,便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