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在难过什么”
无邪从怀里掏出一个果子,用手擦了擦递给我,笑道:“别管他们了,快接着给你留的这个,最甜。”
是啊,我在难过什么呢,这样已经很好了。
燕舞病愈之后,我和无邪、雪猴每日一起“上山采药”,她就和猎户留在药圃里给花花草草洒水松土,为医尘碾药晒药,日子过得平淡,倒也舒心。
时光如水,从指间轻轻滑落。转眼到了暖春三月,山涧里开满了黄色的苦荼,铺天盖地的,似是长到了天际与蓝天接到一处。我坐在溪边呆望着对岸新绿丛中的一树野桃,桃树原本空荡荡的枝头如今已经暴出了颗颗粉色的花蕾。鸟叫虫鸣的季节终于到了,而我也已经在天枢待了整整四个月。
两日前,五音夫人派人将我留在明夷处的头发送了回来,告诉我四月初便可随天枢的一队女乐一同前往秦国。
从风陵渡经渭水到秦国是逆水行舟,来的时候十日能到的,回去恐怕要走上二十多日,再加上水流湍急的地方可能还要改行陆路,这样前后一算,女乐们到达雍城最早也要五月。而在这个时间,雍城里最盛大的宴席非公子利的大婚之宴莫属。
五音夫人不长不短恰好留了我四个月,想来她早就做好了让我随女乐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