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的面庞因削瘦而变得冷硬,他眉骨高起,眼神阴郁,他左颊上一道细细的疤痕正努力提醒着我他此时的身份。
“是我唐突了。”我讷讷地往后退了一步。
“晋国,我早就已经回不去了”沉默许久的人凝视着挂在墙上那一柄被夕阳染红的青铜长剑,松开了紧抿的薄唇,“当年我离开秦国后不久,就听说自己留在晋国的家人全都被人埋进了黄土。我的父亲是个好人,是个真正的君子,可他就算舍了自己的性命,也保不住我们全家人的命。你问我为什么不去艮卦,你可知道剑士与刺客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什么”
“剑士要有剑德,要讲信义,可刺客不需要。刺客唯一的目的就是杀人,可以阴险,可以毒辣,可以不择手段,只求能够一击毙命。我的仇人不允许我做一个和我父亲一样的君子。他们权势滔天,守卫成群,如果想要报仇,我就必须成为一个影子,躲在夜里,躲在这身衣底下苟且偷生。你方才说的话,我都明白。我原本就没有打算回去找你们,一个卑鄙的刺客还有什么资格谈礼法和责任。你不愿嫁我是对的。四儿,我亦不能误了她。”
“嘿,我何时嫌弃过你的身份我只是”我一时语窒,竟不知该如何回应,只得深吸了一口气道,“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