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儿的脸色很不好看,为了让她宽心,我只能从头到尾把太子府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连伍封把我骗进百里府,我借酒浇愁的事也说了透彻。
“我都说完了,你就别难过了,现在我不是还好好地活着嘛”
四儿抹了把眼泪,站起身来二话不说,只是默默地从怀里掏出帕子浸了点昨夜喝剩下的烧酎,轻轻地擦拭着我脖子上的伤口:“这酒太烈,我们不是说好以后都不喝的吗将军那儿可能另有安排,你也别急着难过,好歹以后到哪里我都会陪着你。”
“嗯。”我咬牙忍着疼,轻声问,“你家里出什么事家宰可跟你一道回来了”
“大哥被征了兵,大嫂子很快就跟人跑了,爷爷气得旧病复发,所以在家里多待了一段日子。但现在已经大好,你不用担心。”
“你大哥被征兵征到谁的军队里去了”
“不知道。”四儿摇了摇头从我的绣盒里取了一条红色的绢带绑在我的伤口上,“上次公子利送来的膏药还留了些在府里,我待会儿回去拿,可千万别留了疤。”
“我皮肉好得快,你就别麻烦了。”
“我们俩打小就说好了,生病的那个要听话。现在你得听我的。”四儿语气强硬,我也就不再逞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