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将手炉往地上一放,伸手脱掉了外面的深衣,只在身上留了一件最薄的里衣,然后走到角落里,端起了早先盛热水的陶罐。
“贵女,你干什么”瑶女惊问。
我弯起嘴角,举起陶罐将水从头顶徐徐浇下。
之前的热水到现在已经变得冰寒,浇在头皮上冷得发痛。我咬紧打颤的牙关,任冰水顺着头发浸湿身上每一寸衣服。
兰姬看着我,收起了之前嘲讽的脸色:“秦太子品性凉薄,又好女色,难道你以为病了就能躲得过去”
“不试试,你又如何知道”我放下陶罐,靠着墙脚坐下,用力抱紧自己的双臂,可身子却抖得越发厉害。
“贵女,你得了寒症会死的。”瑶女道。
“你有你的坚持,我也有我的。今日之事,希望你不要恨我。你不能拒绝那人的要求,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将军受人诬陷。我很喜欢你,喜欢你的歌,喜欢你的故事,但是你我各为其主。”
“是我害你在先,错责在我。”
耳边传来瑶女哽咽的声音,但我已经听得不太真切了,脑子里一直有嗡嗡的响声,身上更似有千万根针扎刺着。
第二日,我迷迷糊糊地被太子鞝派来的人接出了牢房。朦胧间,有人给我喂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