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妇怀里却不一样,软软的暖暖的,即使她有时鼾声重了些,我却能一觉睡到天亮。
也许是阿娘走后同天神说了些什么,我的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好。比起之前在外面的遭遇,府里的人要和善许多,柏妇虽然经常打骂我,但我现在穿的衣服,鞋袜大都是她晚上用其他人的破衣给我改做的。
“阿拾,明日如果见到公士希,帮我问问他家中可有妻室了”我刚睡着,就被柏妇摇醒了。
“问这个做什么”我迷迷糊糊地回应着。
“小孩子,别问那么多,让你问就问。”柏妇说完,拍了拍我的背,“好了,睡吧。”
“嗯。”我一闭眼又沉沉地睡了过去。梦中,阿娘带着我住在一个开满木槿花的院子里,风吹起她乌的长发,一大一小两只雨燕,在半空中来回穿梭,我的耳边充满了它们呢喃的繁音。
庶民大都无姓无氏,柏妇之所以叫柏妇,是因为她之前死了的丈夫叫柏。第二日,当我告诉柏妇,公士希没有妻室后,她就自己做主,挽了一个包袱夜奔去了大个子希的屋子。
柏妇顺利再嫁之后,她原先住的那个小夹间就空了出来。家宰秦牯于是接了自己的小孙女四儿来与我同住。
四儿和我同岁,红扑扑的脸蛋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