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岁的伯鲁虽已有了两个侍妾,可这样的情形他哪里遇过。他扶住女人的腰想让她靠到自己身上来,可肩膀拧来拧去一个简单的姿势却怎么都摆不好。与伯鲁的慌张不同,史墨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依旧闭目假寐。
女人捧着越来越痛的肚子倒在了马车上,她的头顶着车壁,修长的脖子随着一声声的嘶吼不停地向上拱起,在她分开的两条腿间,血液横流。
“停车停车”赵伯鲁大叫。
“呃”女人的痛呼将少年因惊恐而嘶哑的声音完全淹没。
赵无恤停下马车一把掀开了车幔,车内的情形让他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一个孩子该有的神情,“她要在这里生孩子”他张着一张小嘴,愕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你们都随我下去吧”史墨睁开了眼睛,他没有看那女人一眼,只撩起巫衣的下摆弯腰走了出去。
“太史”赵伯鲁看了看地上的女人,又看了看离去的史墨,大叫着追了出去。
年幼的赵无恤没有走,他默默地脱下自己沾满泥水冰屑的葛履,小心翼翼地爬进了车里。七岁的他见过母马下崽,却没见过女人生孩子。但他知道,很多女人会在生孩子的时候死去,就像给他偷稷米煮羹吃的芒妇。他能做什么,他只有七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