肢被绳索套着,整个被捆在一根青铜柱上,这就是他此刻真实的情形——献祭者。
他仍然很平静,四周,血字好像在欢呼,可惜这命运还无法揶揄嘲笑一下这可怜的献祭者,或者,是在另外一种形式欢呼?
祭坛还在变化,慕少安刚才损失的一百万点生命值上限让这祭坛一下子有了些血肉的感觉,一些蠕动的肉芽在生长,在吞噬,很贪婪,很欢快。
慕少安还是静静的看着,他的身体一动不动,只有右手中,抓着一缕灰白色的盔甲甲片,好像是经历了无数风吹雨打,经历了沧海桑田,无数光阴的盔甲甲片。
这是属于那个巨阙士兵狂十九的。
方才那一场短暂的战斗只是一种特殊的体验,慕少安哪怕让狂十九爆头而不是乱箭穿心,也不算是改变历史,因为刚刚根本就不是历史,狂十九早就死了。
在一个历史法则如此浓郁的地方,在一个封印着命运恶魔的地方,狂十九根本不可能活过来,慕少安也遇不到他。
方才,只是一场命运的邂逅。
所以,慕少安方才那么做的原因只有一个,他用这种方法,在狂十九被爆头的一瞬间,在死亡的一瞬间,在命运法则暂时空白的一瞬间,从狂十九身上抠下了这块甲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