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在重要的时刻分辨不出他的想法。
“那么,你有什么想要告诉我的事情吗?”他反问道。
切萨雷没有走近,而是靠在了自己的门边——这对于他来说是一个相当不寻常的动作,大部分时候,切萨雷站着的时候就是笔直地站着,似乎和任何地球表面都有着深仇大恨。看起来,就像是过往每一个面具滑落,在黑夜、疾病甚至是酒精、烟草的遮蔽之下展露真我的时刻一样,在长途飞行和繁忙的行程之后,即使是他,也在疲倦之下变得有那么一丝丝失常。
屋内的光照也一样很有遮蔽性,在地灯的黄色暖光流动中,切萨雷的脸颊被霓虹映照得五颜六色,珍妮望着他,心不在焉地琢磨着如果把一切开诚布公,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也许他会把她送进精神病院,顺理成章地接管巨额财产,也许他会退出大梦,拒绝和一个精神病人合作,也许他甚至会把一切公诸于众,给她带来巨大的麻烦。
“如果你想问。”她说。
切萨雷似乎是在笑,他的脸低了一下,使得大半边脸颊都藏在了阴影里,让珍妮无从再窥测他的表情,她举步向他走了一步,但脚又顿在了半空中,珍妮发现自己好像对这一面玻璃幕墙产生了深厚的感情,以至于和它难分难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