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又寂寞。
苟玳坐在车子后排,头枕在窗户边,看着身旁越过或落后的车灯。
醉意上来,视线变得时而模糊,时而清晰,来去的车灯变成了一条条断断续续的线。
十多分钟后,马路开始拥堵起来,最后干脆变得寸步难行。
苟玳倒也不焦躁,开了一点窗缝透气。
电话响起,苟玳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是小梁总朝气蓬勃的声音。大概正好上完晚自习,隐约可以听到背景音里校园的喧哗和热闹。
苟玳心底忽然涌出几分莫名的寂寞,就像在一片繁华中,发现了大片荒芜的草。
梁君澈又开始了他雷打不动的行程汇报,和他说着一天细碎而有趣的事情。
苟玳听得认真。
对方总是能将心底时不时涌现的消极赶到天涯海角,留下一块竖着梁君澈牌匾的热闹和纯粹。
“你今天是不是很累?”梁君澈察觉到苟玳的疲倦,关切道。
苟玳将刚才的事情说予对方。
“妈蛋。”梁君澈义愤填膺。“老子最讨厌所有的酒桌文化,不过是一些老男人欺负年轻人的方式,想要用最快的方式寻求压迫的快乐。酒桌文化,侮辱了酒,也侮辱了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