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君澈并不知晓对面人的所作所为,否则也未能和平谈话。
薛斐然侧头,看着梁君澈:“可你不同,那扇心门为你敞开了,无论你用了什么手段,你还是进去了,在里面耕耘播种、开花结果,种出了一片欣欣向荣。”
梁君澈看着今夜惨淡的月亮:“可是他不让我呆了。”
薛斐然幸灾乐祸地笑了两声。
梁君澈正要离开,薛斐然再次开口:“那天是我第一次看到,苟玳失态的模样。”
梁君澈知道,对方指的是上次拍摄,苟玳掠过自己。
薛斐然:“他真的是那种,思虑周全,温和得好像没有脾气的人。每次听说他小学是校霸,我都不敢相信。园子外面的花圃越来越多,越来越美了,也就越难发现,中间那一片贫瘠了。”
薛斐然摇了摇头,又从口袋摸出一支烟,点燃,深吸了几口气后才道:“你还在那片荒芜中。你真幸运。”
说罢,薛斐然头也不回,先梁君澈一步迈出别墅外的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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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午夜电台的主持人也和听众说晚安,苟玳才从躺椅上坐起,捋了捋散乱的头发和褶皱的外套。
蓝色文件夹在石桌上异常显眼,苟玳无法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