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住了苟玳的手臂。
“对不起。”
薛斐然第一次发现,人类的词汇如此贫乏。
可他说不出多余的字,因为每一个字都是徒劳。
转角外是辅道,有路灯,光线亮得多,整条街道都像倾洒了橘子汽水。
苟玳也好像恢复了平常模样,表情里又是淡淡的温柔。仿佛刚才所说的一切,只是噩梦中的一场惊涛骇浪,梦醒后一切风平浪静。
薛斐然却没法回到最初,他说不出话,感觉喉咙处呛着一股血,只要一开口,血便会喷洒而出,落满这几年的岁月。
他只是紧紧抓着苟玳的手。
“放开。”苟玳还是温柔的表情,声音却决绝如寒冬凛冽的风。
薛斐然摇头。
苟玳:“我已经累了,我还是决定回到属于我自己的世界。所有让我困扰的事情,道个别就好。
薛斐然不说话,手却越握越紧。
下一刻,更大的力道抓住了薛斐然的手。他生生看着,对面纤细的手臂掰开了他的手掌。
“我当初跟你说,我小学时候打架一把手,不是玩笑话。体面一点的道别吧,斐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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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玳回到泰宁小区时,已经是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