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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接的木椅并非舒适的床,男孩显然很累,睡得很熟,手脚却无处安放的垂落、提起、交叉又伸展,似乎要在木椅上做完广播体操。
苟玳将自己的叠被式靠枕打开,帮少年驱散点凉意。
直到几个小时候,少年站到他身旁,将被子怼在他眼前:“是你的吗?”
梁君澈想起自己鹦鹉头的黑历史,低耸着头:“我那时年少无知。”
苟玳回味了一会:“哪里,很可爱。”
院墙外的胡同里传来一阵少女的喧哗,互相呼唤着和紧锁却文艺的店门合照。
“可能遇到你,就是那一年上天给我最好的礼物。”苟玳道。
“嗯?”梁君澈受宠若惊。
苟玳笑着,眼睛弯弯,比起平日里不魅自惑和含情脉脉,反多了几分童真率性。
“我高中时格外偏爱旅行记录片,想和自己喜欢的人,沿着昆仑山脉一路飞驰。从茫茫雪山到戈壁荒漠,偶尔有牛羊与我们相遇,偶尔有火车与我们并肩。我们幕天席地,看日出,等日落,一碗青稞,两杯奶茶,三个轻吻,四处漂泊。”
苟玳说罢,凝视着梁君澈,像夜色里的玫瑰,格外动人。
“什……什么意思?”梁君澈懵懵懂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