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雕忽然被注入人间烟火气,“唰”地贴到苟玳旁边,拿过苟玳的汤勺,给自己喂了颗鸽子蛋。
一旁狼吞虎咽却仍旧关注发小的仇仁呛了一下,塞在嘴里的加州寿司喷出一手的鱼子。
坐在苟玳对面的沈怜花停住筷子,看着桌上十多份同样的瓶罐,总觉哪里怪怪的。一旁的王飞牛忽然伸筷,夹走了他碗碟中舍不得吃的蟹壳。
王飞牛楚楚可怜:“今天消耗太大了,又没有沈兄的聪明才智,急需补脑。”
王飞牛——吃人嘴甜践行者。
沈怜花难得没和他计较,看看挖着蟹膏的王飞牛,又看看对面你一勺我一勺喝汤的苟梁二人。
男孩子都是这么黏黏糊糊的吗?
好像也没有很奇怪?
但还是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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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布岱公司愉快的进餐氛围不同,洪真的办公室一片压抑。
洪真手里握着钢笔,没开笔帽,钢笔抵在实木桌面,高频率的来回滑动。
“歘歘“的声响持续不断,音量不大,却像一万只蚊子在进攻耳膜。中年助理低着头,他在洪真左右多年,非常了解洪真的行为习惯。但对方非常烦躁愤怒时,就会出现用笔摩擦桌面的怪癖。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