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副驾驶位置上有些血迹,椅子靠背被打出四个孔,填充物都打出来了。
透过面包车的挡风玻璃,可以看到车前躺着一个人,穿着灰色的雨衣,佝偻着身子,就像一条年迈的死狗,他的电动车倒在一边。
拉开车门,东北人被穿过车门的子弹击中心脏,仰面朝天,眼睛睁着,望着下雨的天空。
车里,湖南人已经死了,颈动脉被割开的他,鲜血激射到车里的每一个地方,汇流成河,又流淌出车外,被雨水冲成淡红色。
天黑了。
……
最先赶到现场的是交巡警,现场有两名死者,两名重伤员,现在的时间是下班高峰期,所有道路堵得一塌糊涂,连硬路肩上都是车,救护车根本过不来,交巡警大队长石国平下令摩托开道,用警车把伤员送到最近的医院抢救。
楚桐是伤势最轻的,只是被殴打的软组织挫伤,鼻青脸肿而已,她的病房是单间,门口有警察值守,一个叫张湘渝的刑警来给她做笔录。
“刘昆仑呢?”楚桐第一句话这样问。
“还在抢救。”张湘渝说,“你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诉我。”
楚桐隐去了自己去做流产的事儿,把后续的事情娓娓道来,张湘渝听得入神,都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