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墙皮剥落,阴暗潮湿,床上的被褥乱成一团,桌上摆着空碗和一碟咸菜。
“尤荣在么?”刘昆仑问道,屋子很小,几乎没有立足之处,他只能站在门口问话。
“他上厕所去了。”女人答道,“进来坐吧。”
这栋老楼是不配备卫生间的,上厕所只能去外面的公厕,尤老鼠在肮脏的公共厕所隔间里蹲着,腐朽的木板上写着贩卖枪支*假证的小广告,他认真的在胳膊上扎了一条橡皮带,拍了两下露出血管,整条胳膊满是针孔,都找不到下针的地方,他终于还是找了一个位置,娴熟的将枕头扎进去,稀释过的毒品注入血管,尤老鼠长出一口气,收起针筒,出了厕所。
楼下停着一辆陌生的北京牌捷达车,车旁站着一个身段颀长的少女,尤老鼠忍不住吹了声口哨,一双贼眼在少女身上打着转,恬不知耻道:“是我的菜。”
楚桐厌恶的瞪了他一眼,上车锁门。
尤老鼠哼着歌上楼进屋,看到刘昆仑,转身就想溜,早被刘昆仑一把拽住:“跑什么跑,我又不打你。”
“我啥也没干,我啥也不知道,我谁也不认识。”尤老鼠不假思索的三连发让刘昆仑哭笑不得,把尤老鼠按在沙发上,问他:“你还记得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