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人生中最沉默的一段时光。他不愿意和人说话,有些老师为了课堂效果,还会刻意点他起来回答问题,这造成越来越严重的恶性循环。
他查到了失语症,于是开始装病。
一开始的时候,父母去学校里找老师反映了他的情况,老师顺理成章地对他生出了同情来,要求班级里的学生都待他好一点。
可是让年轻人对某个人“好一点”,不过是让他们注意这个人,观察他的生活细节,再从里面揪出一丝一毫问题来,穷追猛打而已。
“好一点”的范围太宽泛了,对他说个笑话,给他吃个糖果,让他抄个作业,或是拉着他出去参加各种集体活动,让他暴露在众人的目光之下……好意随时能转换成恶意。
“关注”,逐渐变成了,“勒索”。男生们拉他去参加各种活动,再趁机问他要钱。
殷连声拿不出钱了,家里也不愿意给他更多的“零花钱”,殷连声只好硬着头皮和人干架。
他怎么打得过十几个身材和他差不多的高中男生,在他第一次反抗的时候就被揍得鼻梁骨断裂,鼻血撒了一脖颈,看起来格外凄惨。
他招架不住了,没力气了,身上挨了好几下,只好拼命跑。
殷连声的书包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