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眼睛被夕阳晃到了,不敢正眼看这个穿着整齐,看上去规规矩矩的好男孩。
倒是那个男生,紧了紧眉头,终于迈开了步子,朝坐在地上的殷连声走来,并将毛巾递给他。
“你痛不痛?”男生的声音清脆悦耳,好似带着和夕阳一样暖和的温度,“你坐在这儿别动,我马上回来。”
殷连声的面上按着一块亮亮堂堂,干干净净的柠檬黄毛巾,他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一罐带气泡的柠檬茶里,酸酸甜甜的,背景光还是时下最流行的小清新滤镜,他一时间彻底失语了。
他看到了毛巾角落上缝着的名字。
陶邀。
陶邀,桃之夭夭,逃之夭夭。听起来像是个会逃跑的人。受伤的少年想。
事实上,那天他并没有逃走。
他回来了,甚至还带着纱布和碘酒。
两个人那天再没说话,殷连声也不记得他们是怎么分开的。但相遇永远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对当时的殷明来说,陶邀顺理成章地进入了他的生活。
“主人,我可以回复一下工作邮件吗?就一分钟。”
桃妖小心翼翼地探头出来,指着自己手上的黑色小手机,那是他手机的控制权。
“这种事不用问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