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西民同样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赵天海,脸上流露出不服不忿的激愤之色,脸颊上的肌肉抖了抖,鼻翼一张一合,呼吸快速而沉重,恨不得上来揍我一拳。
我貌似轻松,其实心里也很紧张,这么近的距离,他要是突然发拳,我可没有躲开的把握。
只不过,赵天海在宿舍里累积的威严还是起了作用,陈西民不怕我,却怕喜欢向老师打小报告的赵天海,他愤愤地闪身让到了一边。
我拿着牙缸牙刷和香皂,快步走到水房里刷牙洗脸,等我走回宿舍,离熄灯只差1分钟了,而我刚才扔在床铺上的书包却被人扔到了地上。
不用说,我就知道是谁干的。
我什么也没说,放下洗漱用具,捡起书包抖了抖土,然后坐到了床上,开始脱衣服。
刷熄灯了。
宿舍楼一下子彻底安静下来,我躺在床上,翻了个身,就听到暗中有人说了一句:“明天早晨,搬走”
欺人太甚
一直以来,无论是对赵天海还是其他几个宿舍同学,我都是秉持着忍让的态度。
十年修得同船渡,我们能在同一个学校上学,能在同一间宿舍睡觉,这本身就是挺有缘分的事,况且高中路漫漫,三年的时光说长不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