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真假难辨的地步。坊间传言,有新入学的女生想家了、想爸爸妈妈了,白天不敢表现出来,夜里熄灯以后就躲在被窝里轻轻抽泣,这时只要旁人轻轻说一句“座山雕来查寝了”,不管真假,这女生都能吓得立马抹干眼泪,捂着嘴巴,止住哭泣声。座山雕的可怕,从这传言里就可见一斑。
“你叫什么名字”孙德盯着我的眼睛问道,而我则避开了他的目光。
简洁、干脆,不拖泥带水,确实是座山雕的风格,似乎我们这些学生不值得他多浪费一句安慰的口舌。
“方明涛。”我小声说。
“你认识跳楼的”
我不由地感到一阵悲哀,我想说那个人有名字,叫许彬,不叫跳楼的,但是我不敢。
我点点头,“我们一个宿舍的。”
“他为什么跳楼”
我摇头,“我不清楚。”
“他跳楼之前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他他说让我先下楼,别耽误跑操”
我说话时一直低着头,不敢正眼看他,也看不到他说话时的表情。
座山雕在狭小的储物间里来回踱着方步,每踏一步,我的心就跟着颤抖一下,对许彬的同情已经大部分变成对我自身命运的恐惧,我会受到什么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