攒心钉穿心而过,独孤伽罗衣襟上一片殷红,眼前也变成一片凄艳的红色。
她踉跄后退一步,软软地倒在地上,生命气机一点一点消失,意识模糊起来,但有些记忆却前所未有的清晰。
那一天,有一名少年鲜衣怒马,扬鞭在江南的清歌道上,她衣衫褴褛,背着木剑从他身边走过,那人忽然勒住马,看向她温和地笑了笑,叫了声“姑娘”,
她转过头不解地看向他。
他笑道:“敢背一把木剑就出来闯荡的人,不是天真无知,涉世未深就是剑术高明,寻常剑客望尘莫及,你是哪一种”,
“哼,登徒子”,
她没有回答,哼了一声便即走过。
她哪种也不是,既不天真无知,剑术也不怎么高明,她只是很穷,穷到连一柄剑也买不起,只能背着这柄木剑。
这柄剑是江南小镇外寄坛寺里的一个老和尚削给她的,她自小无父无母,被遗弃在寄坛寺十里外的谷地里,寺里的老禅师去化缘时看见她,便把她抱了回来;寄坛寺是破落已久的庙宇,没有人来这里给佛祖上香,寺里便没有香油钱,寺里的和尚早就走的七七八八了,寺里只有老禅师一个人,连寺门坏了也没有人修葺。
伽罗小时候便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