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锐想哭的冲动极为强烈。
但他张张嘴,却发现自己没能发出哭声,似乎泪腺也是干的,没法掉出眼泪。
忍了太久,已经哭不出来。
这是不是坚强者的悲哀。
不会哭的人,比经常哭的人,多了另一种悲哀和负重。
他就叹息一声,盘坐下来,木然呆了一阵,随即卷上一支烟,缓缓吸了起来。一连吸了几根,又缓了一阵,不觉时间之流逝,只有光影在他身上缓缓变幻。
也没有沉浸多久,他就慢慢起身,离开了这片桃林。
他并没有放出狮鹫飞翔,而是缓缓步行,出了这片桃林,到了连接仙谷出口的大道上。
大道两旁都是参天大树,遮蔽之下,露出下面的长长的笔直的大道,远处隐没在大树的浓荫中,更远处又如草蛇灰线,时隐时现。
忽然觉得这路,有些禅意。
大道,如此之远,似乎通向幽暗的未知。
这一弯大道,宛似修行之路,无穷无尽,无极无量,宛似通天大道
一路上有你,但注定有一段路,如同今日,需要一个人走过。
路上,有过凌仙儿,有过刘诗诗,有过风无忌,有过不同的伙伴,不过此刻只有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