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病得太重,不能说话,但耳朵能听得到,你陪奶奶说说话吧。”易凡老爸暗自叹气,拍了拍易凡,转过头过。
易凡老妈也别过身,眼角偷偷看着病床上。
易凡坐到床边,伸手颤颤地握着奶奶右手。
奶奶的皮肤粗糙苍白,仿佛濒死一般,毫无半丝血色,浮肿的脸色,更是白得如同一张纸一样。
易凡心中绞疼。
“呼小凡小”
奶奶干裂的嘴唇微启,轻轻吐着微气,好似叫唤着易凡的名字。
“奶奶”
易凡轻志唤着,手中不由一紧,双眼朦胧。
莹莹中,一幕幕,一切仿佛倒流,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童年的屋前老树,
生火的灶台大锅,
佝偻背上的竹篓,
临村的白电视,
还有送到村口久久不愿离去的背影
如潮水一般,倒灌进易凡脑海,眼泪滴答滴答地滑落下来,湿在那干瘪如枯木的手指上
弹指间,十数年。
昔日稚童长成少年,你却已是白头暮雪,残烛晚年
我还记得儿时你慈祥的笑,从未想过,这些年,亲人渐远,你老无所依,孤独一身,一步步迈向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