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诡奇的是,舅舅的丧事一切从简,第二天便出丧了,丧事由行内人操办,连我妈这个亲姐都不能到场哭丧,遗体都没见着。
在乡下,供奉乩童仙佛的庙堂,地位那是没的说,加上我舅舅也算是一只脚入了这个门槛,所以我妈还有其他我舅舅的亲朋好友,也没法说什么,当时一众人在灵堂里哭丧了几次,然后吃了顿饭,在庙堂主持人的指示下,磕了几个头,这事就算了了。
至今我妈都不知道我舅舅坟头里藏的是我舅舅的遗骨还是骨灰,冬至的时候我跟我妈去祭拜了一次,她哭红着眼,断断续续说道:“你舅舅命苦啊,走了就走了,也没留点香火,这让我以后怎么面对你姥爷姥姥”
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我妈,只觉得心头沉甸甸的,总觉得我舅舅死的太蹊跷,可是他毕竟是吃这行饭的,像我和我妈这种普通人,心里头就算有什么疙瘩,也只能憋着,毕竟在乡下,有些事情没法解释的清楚,跟信不信没多大关系。
记得我舅舅在世的时候,最喜欢带我去寻山问水。
何谓寻山问水,这是风水术语,我也说不大清楚,反正那时候我舅舅这个半吊子风水师,见我这外甥脚头好,跟他又处得来,加上他扯那些关于寻龙点穴的东西,别人都说他是瞎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