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乐终于是停了,只听见叮铃叮铃的声音。我连忙爬出去一看,果然是道士开始在做法了。
我本来擦亮眼睛拭目以待的,可是那道士就那么拿着铃铛叮铃了几下,又停了,重新放起了大喇叭,只不过喇叭里这次放的不是哭爹喊娘的丧乐,而是一种不知是佛是道的经文,在反复唱着,虽然声音也很大,但是比起那种不靠谱的丧乐要好多了。
这丧乐一放,又是好几天,我心想这头七都过了,怎么还不做法,这道士该不会是假的吧。
等我起来的时候,我妈对我说:“你婶子明儿早晨就要出殡,明天早上的时候,你不要睡死,要保持清醒,等你婶子出殡以后你再睡。”
我问:“如果我睡死了怎么办”
我妈说:“那你就跟她一样了。”
我心里犯嘀咕:“这是我亲妈吗”
婶子停棺的最后一天,按照我们那里的风俗,得最后再去吃一次,当是给死者送行。
而听我妈说,那时道士会借着人气,给婶子做法。我一听就很兴奋了,终于能够开开眼见,去瞧瞧那道士是怎么跳大神的,要是跳得不好看,我马上就用带有批判的眼神瞪死他。
到了晚上,我们这些客人在外面的露天坝吃饭,而那几个道士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