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裂,咱们今日所为,难有破镜重圆之势,我问你些话,也算做个了断。”我从胸中呼出这句话,总归,心冷了,也便不用藏着掖着了。
他眼角滑出一滴泪,未等落下,便化作青烟一缕,散于空中。他连为我流一滴泪,都要掩饰躲藏,遑论对我的情意
“你问吧,我听着。”他声音低哑,喉结在我掌中上下滚动,肌肤相触,能感到他每说一字时的颤抖。
我手心一麻,可心,却硬的彻底。
“在你心中,究竟是三十六天,万里仙境重些;还是亲朋在侧,儿女绕膝好些”
他先是一愣,而后苦笑一声,喉结一滚:“呵。”
“功业为前人所授,不可弃之;亲友为缘分所结,不可求之。”
我冷冷提着嘴角,任它泪流满面,任它攻城略地:“原来,你是这样想的。早说啊”
我曾立志予你欢声笑语之家,而今方知,此家不过锦上添花,你还是放不下帝业天下。
“也怪我,没早问”我苦笑一声,松了手,蹲在地上,抱着膝,不知向谁喃喃:“不知你记不记得,老野曾经驮着两个小娃娃,漫山遍野找野果子吃。那时候,匿林里寸草不生,它就带着咱们,爬啊爬啊,翻过几座大山,去找干净的水源